第5章 刷点数据
3个月前 作者： 天下无一的项祝
如果不是，为什么她来了之后，泰山变了，主公也跟着变了！
“大哥，我只是瞎猜，你别往心里去。”
“不！你说得对，这确实很奇怪！”
“那……”
“我这儿有个东西，你得马上派人送到孔北海府上。”
“孔融？”
“嗯！”
“影儿乖，今天玩得开心吗？”
韩义牵着影宝的小手，在奉高的街道上漫步。
“只要爹爹在，影儿就开心。”
影宝笑得特别甜。
不过，转眼间，影宝的表情就变了，笑容消失，显得有些失落。
韩义连忙蹲下，摸了摸影宝的小脑袋：“影儿乖，为什么不开心了？”
影宝嘟着嘴摇了摇头。
但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韩义顺着影宝的目光望去。
不远处，一位老奶奶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半张麦饼：“好孩子，快吃吧！”
在一个老奶奶跟前，有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麦饼，亮晶晶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想伸手去抓，可手又缩了回来。
小男孩晃了晃脑袋，吞了下口水：“奶奶吃，孙儿不饿！”
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
“奶奶你看，我肚子饱着呢！”
可紧接着，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老奶奶赶紧把麦饼塞到小男孩手里：“傻孩子，奶奶岁数大了，吃不了多少，你正在长个子呢，得多吃点！”
“不行！”
小男孩连忙摆手：“这是奶奶的饼，我不能吃！”
老奶奶乐呵呵地说：“傻小子，奶奶的就是你的，快吃吧！”
……
影宝突然眼眶就湿了。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韩义：
“爹，我以前也饿过肚子！”
“从长安出来的那条路上，我都没怎么吃饱过。”
“娘把好多吃的都分给了没饭吃的老百姓。”
“她说那些人都是流民，没家没口，不知何时就会饿死！”
韩义静静地听着。
他没想到影宝还经历过这些。
要知道！
那时候她才三岁。
也不知道貂蝉是怎么跟她解释这些苦难的。
“娘，我们也没饭吃，也没家，是不是也是流民？”
娘摇了摇头说：“我们不是流民，因为我们还有家，在泰山，因为爹在那里！”
韩义心里稍微放松了点：
“你娘说得对！”
“有家的人就不是流民。”
“爹在泰山，这儿就是你的家！”
影宝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不是流民。”
但她又叹了口气：“流民好可怜，他们没家也没吃的！娘说，只有等天下没有流民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太平！”
“你娘说得对！”
韩义对貂蝉的回答挺满意。
这个世界这么黑暗，她既不能隐瞒这些坏事，
就只能给孩子希望。
此刻！
影宝的眼睛里正闪烁着这样的光芒。
可下一秒！
影宝回头看了一眼老奶奶：
“娘说过，只有爹你能让天下没有流民！”
“人人都能吃饱穿暖；家家户户都有田种，有房住！”
“爹，这是真的吗？”
哎呀！
多大的责任！
韩义心想，貂蝉肯定也是被影宝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没办法了，才把这顶大帽子扣到他头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抱有希望，一路走到泰山。
可眼前这情景！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韩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影宝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
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不远处，老奶奶满脸笑意，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奶奶说：“快吃饭吧，熬过这一年，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咱们的郡守大人真是个好官，不仅借给我们耕牛，还分田地、减租金呢！”
“以前的苦日子到头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吃吧！”
“哈哈哈……”
老奶奶咧开了嘴，笑得合不拢。
小男孩也嘻嘻地笑了起来。
影宝见状，也跟着乐呵起来。
她瞅瞅影宝，乐颠颠地嚷着：“影儿，你爹是大英雄，货真价实的大英雄！”
叮咚！
影宝的亲密度一下子飙到了5888。
韩义搂着影宝，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影儿，别怕，爹跟你保证！”
“以后，大伙儿都能吃饱饭，家家户户都有田耕。”
“好嘞！”
影宝使劲地点着头，“影儿信爹，爹真的是大英雄！”
韩义笑眯眯地说：“来，咱们回家喽！”
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巷子里有人感叹。
羊衜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定，她真是老天爷派来的福星呢。”
羊耽连连点头：“可不是嘛，难怪主公老围着她转，这么招人喜欢，谁能不稀罕？”
羊衜叹了口气：“咱走吧，主公该去商量大事了。”
---
议事厅内。
韩义端坐在主位上，听完汇报，满意地点点头：“各位辛苦了，特别是鹏举，本该在军营练兵，却被我拉来帮春耕的忙。”
岳飞连忙拱手回应：“不敢当，农耕可是国家头等大事。”
“我岳飞虽出身军旅，但也是泰山的一份子，参与农耕是分内之事。”
岳飞就是岳飞，见识、眼光、气度都非同凡响。
他的话让韩义心头的石头落了地，因为他知道，岳飞替自己扛下了不少重担。
岳飞无怨无悔，满心都是大局。
“现在好啦。”
韩义叹了口气，望向另一边，“伯温来了，咱们能轻松不少，效率也能提上来。”
“伯温！”
“到！”
“过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刘基往前跨了一步，向大家作了个揖：“我是刘基，字伯温，泰山郡人。
听说郡守大人招贤纳士，特地来尽一份力，所以前来应聘。”
大家纷纷点头示意欢迎。
韩义笑呵呵地说：“主公，我们研究过伯温的学问，说实话，他的本事和能力，丝毫不逊于我们羊家兄弟，将来必成大器！”
刘基赶忙拱手谦逊地说：“大人谬赞了，实在不敢当。”
韩义摆摆手：“别客气了，咱说正事。
这是系统给我的《农耕要略》，里面讲的是农具改进、灌溉技巧、施肥方法这些。”
他信心满满地说：“要是咱们能在大规模耕种前，把这书教给每户农家，粮食产量至少能涨三成，没问题。”
其实系统提示的是涨五成，但韩义留了个心眼，没敢说太满，怕万一出了岔子不好收场。
即便如此，他刚一提三成，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
“三成？这怎么可能？”
“别闹了，这不是开玩笑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羊衜拿起书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睛都瞪圆了，心里头那个惊讶，简直没法说。
他对干农活那套太熟悉了，从开荒的工具到播种的每一个细节，他都门儿清。
一看这书里的内容，就像是照着他们泰山的情况写的一样！
“主公，这书是从哪儿弄来的？”
羊衜好奇地问道。
韩义没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先说说，你觉得这书怎么样？”
羊衜连连点头：“这书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书，特别是那些改良农具的方法，简直就是给我们泰山量身打造的！”
韩义笑了笑：“你最近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忙春耕的事。”
“老百姓开荒进度慢，主要是耕牛少，农具也不给力。
要是这本书能推广开来，开荒效率肯定能大大提升。”
“说不定我们不仅能按时完成目标，还能大大超额完成呢！”
羊耽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他心里清楚，之前的开荒计划已经黄了。
但现在呢？就这么一本书，就能让事峰回路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哥，给我瞅瞅！”
羊耽一把抢过书，翻开就读了起来。
曲辕犁、蓄力犁、高筒水车、翻斗车……每一页都让他大开眼界。
韩义他们继续聊着农耕的事。
韩义问羊耽对这书怎么看，羊耽直夸好，还把书递给刘基看，刘基也是赞不绝口。
韩义就说这事就交给羊耽去办，羊耽爽快地答应了。
韩义突然想起影宝带回来的那些耐旱种子，就顺便提了一嘴。
羊耽一听，怀疑这书是不是那个神秘老人给的。
韩义顺水推舟地承认了，还说要试试那些种子的效果。
然后韩义说以后就在这儿推广《农耕要略》，他自己也会搭把手。
但羊耽觉得韩义应该多陪陪家人，农耕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大家听了都挺惊讶的，但羊耽态度坚决。
之后大家就开始忙春耕的事了。
羊耽是最忙的，白天在田里忙活，晚上在议政殿给人讲课，一讲就到深夜。
他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听众们也都听得特别认真。
有一天，羊耽讲完课准备走人。
影宝端着一碗茶走了过来，亲手递到羊衜面前：“叔父，请喝茶！”
羊衜心里头忽然有点感动，想想自己以前没少给她们娘俩脸色看。
“哎呀，影宝真懂事！你是不是还恨叔父呢？”
影宝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恨！我爹说叔父是大好人，咱们整个郡的老百姓能不能吃饱饭，全靠您嘞。”
“刚才我一直跟着叔父，叔父太忙了，连茶都没空喝，您真是辛苦了。”
“我娘刚教我奉茶，这第一杯茶，就是要给叔父您的！”
羊衜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他自己也有孩子！
为什么同样是孩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难道影宝真的是老天爷赏给他的好运？
羊衜轻抚着影宝的头顶，心里头那个激动，简直按捺不住：“影宝真是好孩子！”
他接着说道，“以前叔父对你凶巴巴的，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你放一百个心，我会拼尽全力，让咱们全郡的老百姓都能吃得饱饱的。”
影宝的小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嗯！我相信叔父一定能做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羊衜派人送往北海的龟甲，已经安稳地躺在了孔融的手中。
孔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从早上一直看到晚上，连灯都暗了还舍不得放手。
他家里的书都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除了落款的那俩字“神农”，他愣是没看懂别的什么！不过，他至少能确定这是上古的文字。
想当年在太学教书那会儿，他见过类似的文字记载。
